【維勇維無差】七日(05)

有時候真的不是忙是做事拖沓,自己開的坑跪著也要填完QQ

明明也沒做什麼光看遊戲實況或看別人吃吃吃一個下午就過去了,到底是什麼魔法呢(遠目

感謝還記得這篇文的大家,今天的台台依舊胡言亂語不知道在說啥(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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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OC私設私心全部都是(頂鍋蓋逃走


(05)



 

推開門的那瞬間他們同時皺起眉頭。油畫顏料、灰塵、霉味,許多氣味混雜在一同衝進鼻腔,難聞得讓勇利後腦發暈,好像突然有兩百隻螞蟻在鼻腔裡開派對,那個味道比他打開老家塵封已久的倉庫還可怕。他忍不住打了好幾個噴嚏。

「這裡到底多久沒人來了,兩年嗎?」

「呃……我叔叔並不是個非常擅長打掃的人。」

好吧,看來他的確不會打掃。維克托咕噥著,小心翼翼地跨過散落在地上的畫筆,看來這裡除了沒人打理,連原先的主人都不太注重維護整潔。

「……幸好我們還沒洗澡,反正這套衣服先前就濕過一次,現在再來些灰塵也沒差。」維克托環顧四周一圈,和沒什麼改變的書房截然不同,這裡簡直像是經歷了一場打鬥──四處躺著翻倒的畫架與調色盤,破碎的玻璃瓶,幾攤混雜在一起乾掉的顏料。只有從門前一直延伸到房間深處,像是被人匆匆搬動、硬是清理出的一條路。

「我的姑媽──就是你昨天看到的那個女人。」

「我記得。」

他慢慢地沿著那條路向前走,調整沿路那些畫架的角度以免翻倒更多。

「她說,是在這裡找到叔叔的。」

找到那名老畫家的──屍體。

維克托注視著地上散了架的小小圓木椅,和記憶裡那名男人坐的那張並無分別,只是多了好幾筆顏料沾上的污痕。

「他到死都待在這個地方。」

用顫抖的手握住畫筆,在空白的畫布上畫下自己的靈魂。

直到死去為止。

「那很了不起。」

他們在畫布前佇足,上頭只草草撇了幾筆草稿,即使老畫家已經年邁,鉛筆線條依舊穩定俐落。勇利只大略看出上頭或許畫的是名少女。他伸出手輕觸畫布,上頭已經覆了一層薄薄的灰。

「我們該從哪裡開始?這裡的畫可不少。」

「我想那是很久以前的作品了,可能放在很裡面?」

總之,慢慢找吧。維克托慢慢扶起腳邊的畫架,揭開上頭的防塵套。

「……真美。」勇利悄聲讚嘆。

那是一座結了冰的湖,在月光照耀下反射出粼粼波光。

事實上那並不是特別出彩的作品,如果冷靜下來用客觀的角度評鑑的話。隨處可見的風景,並不特別細緻或華麗的筆法。然而不知怎麼地,就是令人移不開目光

「是這附近的湖。我跟你說過的。」

那是我唯一一次被他罵,也是唯一一次看他生氣。

「我當然知道那很危險,但有時候就是想著非這麼做不可。但些通常都會是美好的回憶,不是嗎?」

「……有命去回憶的話。」

可以的話我希望你別再那樣──勇利聳聳肩,拎起被甩在地上的防塵布。

儘管維克托的直覺總是很準確,小心為上總是好的。

「要蓋回去嗎?」

「不好嗎?」

「總覺得有點可惜。」

「或許吧。」他拍了拍上頭的灰,湖光風景再次隱藏在布下,「但這才是保護它的方式。」

他們陸續打開更多畫,門邊堆起的雪,自窗口望出去瞧見的落葉,兩人今天才去過的市場,點起了燈、色調昏黃的樓梯轉角。沒有精細地描繪輪廓,更像是在匆匆紀錄。

「不像是要賣錢的作品呢。」

「或許吧。他從來都對賣錢不太在意。」

──我多希望你能理解我,親愛的維洽。理解我窮極一生都在為了什麼奮鬥,為了什麼犧牲奉獻。

──我一輩子都在追求,但我不知道我在追求什麼。你能理解嗎?我能畫出精緻的線條,也能畫出鮮豔繁複的色彩,我知道我能。儘管如此我還是不知道我在怎樣的道路上行走,該不該轉彎,或著該倒退回去重新來過。我無法得知終點在哪個方向、長什麼模樣、甚至是否存在。

──我只握著一只提燈,而它僅能照亮我腳下兩三尺路。

維克托從不會這樣的。他知道他該怎麼做,如何跳躍能得到更多分數、什麼旋轉姿勢評審會欣賞,怎樣的演技或眼神能捕獲觀眾的目光。

所謂的目標大概就是那塊金色的、小小圓圓的物體。至少他曾經這麼認為。

兩人繼續翻開防塵布,只是他們漸漸地不再為那些作品驚嘆,勇利偶爾還會停下欣賞個幾分鐘,維克托卻只是確認了一下不是自己的目標後就把布套回去。動作順暢流利,思考的某處卻漸漸麻木。

他知道那是什麼,他熟悉這種感覺──當自己想停下某種快要失控的東西時,就會自然而然地出現這種症狀。

那只被握在手中的提燈光線是如此晦暗,連腳下地磚的花紋都看不分明。

是否真的瞧見了終點的輪廓,抑或其實依然茫然無知且徒勞?

「──你說過你曾經在這裡住過一星期。」

勇利突然開口了。他沒有停下找畫的動作,只是那樣隨意地、用和平常沒什麼兩樣的語氣搭話。

他確實需要勇利的聲音。

「你們都聊了些什麼?我想你們或多或少會聊點天。」

「那當然、」他的叔叔從來都是個健談的人,尤其在他喜歡的話題上。

關於他的理想與熱忱。

「他說過,對他而言這一切像是在祈禱。」

「對上帝?」

「大概吧。他是虔誠的教徒。」

總是在用餐前,開始揮動畫筆前,安靜地低下頭,雙手交喔。

「我沒什麼感覺──好吧,甚至覺得有點愚蠢。我沒有受洗,對上帝也沒什麼感覺。我沒有不喜歡,但無法相信那些。」

相信一切皆為神的恩賜。

相信神會垂聽自己的禱告與懺悔。

祈禱,然後等待。

「我沒特別想過那些事。」對勇利來說信仰一直以來都相當模糊,他會在小維照片前供著的白飯上插一柱香,會在新年時前往神社,投下香油錢,拍兩次手一鞠躬然後許願。

大家都這麼做,他沒特別想過自己在對什麼祈禱。

「畢竟跳躍練習永遠比許願更有用且實際。」

「大概所有選手都會這麼想。與其對什麼神明許願,還不如對評審下跪呢。」

鐵定沒什麼用。他們笑了起來。

所以──到底什麼是有用的?哪裡是正確的方向?

拚了命地伸出手,殷殷盼望,焦灼且拚命地前行,等待不知何時會降臨的奇蹟。

「他說,就只是這樣了。」

「……這樣啊。」

勇利在注視著他。

像是理解了什麼,一切了然於胸般的眼神。

「或許對每個人而言都不同吧。那不見得適合你。」

維克托從來不需要祈禱。

他才是降下恩惠的人──勇利已經很久沒這麼想過了。他已經不願把這一切當作某種施捨,那樣反而對維克托交付的真心失禮。

「因為你一直都很耀眼。」

即使作為戀人的現在,這項事實也絕不會改變。

「……原本我真的想來見他。」

「那為什麼不?」

「因為空虛。我猜他會對我失望。」

哎呀,我曾說過這些嗎?希望不會讓你失望才好。

要不要失望是我決定的。勇利搖了搖頭。

「我想你不是很想聽我當時在想什麼,其實我也想不太起來了。」

追根究柢什麼是成功?

跳出一隻精準毫無失誤的舞,奪下最高分與觀眾的滿堂喝采?

維克托捏起右半部最後一副畫架上的防塵套,上頭繪有水池與廣場前的鴿子。他又把布蓋回去。

「……從你那邊到這裡我都找過了。」

「所以沒有嗎。」

或許是收在別的地方,或許是因為不滿意而銷毀了,或是怎麼的。應該不會賣出去了吧。維克托長長的吁了一口氣,說不清自己到底有沒有失望。

「你那邊也找完了?」

「對。」

「也沒有。」

「對。」

「那回去吧。」

他這麼說了,然而勇利一動也不動,甚至對他柔和地招了招手。

「……怎麼了嗎?」

他站在一幅畫前,從側面看起來和別的畫架沒什麼差別,勇利卻站遠了兩步,輕輕把手中的防塵套放到地上。

我想你該看看這個。他說。

 

那是他。維克托‧尼基福洛夫。

在那年賽季的自由滑,對他們而言都重要過了頭的那首曲子的服裝。

「落款不是那年大獎賽呢。」

當然,隔年的歐錦賽和世錦賽也是穿這一套上冰場,然而他更願意相信並不是為了那些。

畫中的他單膝下跪,虔誠地接受他人戴上的桂冠。

安放在膝上的手,正給他戴上桂冠的手。

「……對我來說有點害羞就是了。」

都戴著戒指。

維克托沉默著,撫摸著上頭乾涸的顏料痕跡。上頭攀爬著龍飛鳳舞的一串俄文。

「他說。」

他不確定自己的聲音是否在顫抖。

「『祝賀你。』」

「是嗎。」

他的畫家叔叔到底看見了什麼,又為何會理解呢。

 

「……剛才的話題。」

維克托沒有信仰,不喜歡禱告,認為一切都是自己努力得來,也只能靠自己得來。

即使如此。

「即使如此──我還是相信奇蹟。」

因為一切太過不可思議而美好。

「我也是。」

勇利點了點頭。



【TBC】


每次好像有很多想說的一但要說就全忘了(

一部分也是自己擔心的吧,不知道在做什麼,不知道往哪裡走

這麼廢的人生到底有沒有在進步啊(←好意思

希望大家都能找到屬於自己的成功


&沒意外(如果來得及)的話ICE會有和花明寶貝的合本 寶貝好可愛我好興奮啊><((不重要的情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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