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維勇維無差】七日(06)

人不到半夜就不會做事啊(遠目

感謝還持續關注的每個人,我也不知道我在做什麼了X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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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OC私設私心全部都有,這兩個人全部都在聊廢話(←



(06)


盥洗完畢回到房間時,看見維克托在昨晚沒人睡的那張床上用棉被把自己裹成了一顆球。

「…..你在幹嘛?」

棉被團蠕動了兩下,沒有回應。

「你頭髮有沒有吹乾?」

「有啦。」

回應的聲音埋在棉被中有些模糊。勇利伸手去扒拉那團球,收到了不怎麼激烈、僅僅是象徵性的反抗。大概是捲在被子裡的時間太長,維克托的瀏海頗為凌亂,當他伸手去摸銀白色的髮梢,毫不意外地觸到了冰涼的濕氣。

「明明沒乾。」

「我有吹頭皮。」

「但床單都濕掉啦。」

「反正又沒要睡這床。」

看來他今晚還是打算去擠勇利的單人床。當然,他們都是這麼打算的。

維克托似乎想貫徹演出此刻的頹廢沮喪,但勇利清楚其中撒嬌的意味大概佔了一半以上──話雖如此,剩下一半的沮喪也是貨真價實的。

「……我頭髮還沒擦,幫我一下吧。」

然而聽到勇利這麼要求的時候,維克托還是啪地一聲就坐起來了,甚至用可謂興致勃勃的表情接過了吹風機。他喜歡勇利比自己細軟的髮質,他總堅持要在賽前親自為勇利整理頭髮,也喜歡在泡溫泉時把玩他濕漉漉的髮尖,捲成各種形狀。

「早知道該帶梳子來的。」

「嗯?」

「你昨天只是隨便吹一吹沒梳開,打結很嚴重哦。」

「很懶。」但至少我有吹乾啊,勇利懶懶地閉上眼。

維克托放下吹風機,仔細並小心地用手指把那些小結整理解開,「你頭髮太細了。不天天梳就會亂七八糟的。早知道剛剛在市集應該買支梳子。」

「反正明天就回去啦。」

「也是。」

「不然你明天也幫我吹頭髮?」

維克托停下了整理打結或梳理的動作,隨意在他的頸後攏了兩下。勇利原以為是整理終於告一段落而打算起身,卻被彎下腰的維克托一把攬住了肩頸。

「總覺得──」他在勇利的頸間嘆息,「又被你安慰啦。」

「是嗎?我沒那個意思。」

「真狡猾啊,難道勇利是做好耍帥準備才陪我來的嗎?寫了攻略了?『在男朋友前加分的一百種方法』?」

「才沒有那種東西咧……所以剛剛加分了?那現在到底幾分來著?」

「……我想一下單位、那由他?」

「什麼東西?」

「十的六十次方。」

「太多零啦。」

他聽見維克托變得放鬆的呼吸,「好啦讓我起來,你也得把頭髮吹乾才行。」

「差不多乾了。」

「不行。」

「那讓我多抱你一下。」

「頭髮吹乾了抱到你高興都行。」

維克托又立刻彈了起來,匆匆去抓旁邊的吹風機,打開時還不忘多加一句:「剛剛那個也加分哦!」

「加多少?」

「我想想……一次方?」

次方是單位嗎──勇利差點就要笑出來。看維克托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弄乾自己的頭髮,然後湊過來同他接吻。

 

 

/

 

 

睜開眼時維克托以為不過半夜或是凌晨,外頭天色昏暗,大量雪花與冰晶敲擊窗戶彷彿整棟建築物都在震動。

真虧自己能現在才醒過來──興許是真的有些疲累了,昨晚兩人都睡得太沉,連睡眠品質一向不穩定的勇利都沒因為外頭的動靜而清醒。

「……勇利,醒醒。」

「怎麼……?」勇利咕噥了一聲,「幾點了?手機……」

他才想起昨晚沒用手機,似乎還放在大衣口袋裡,得下床去取。維克托伸了條手臂出去,從床邊拾起被脫得凌亂的衣物,讓勇利在一大團皺巴巴的布料中找出自己的上衣,可憐兮兮簡直像老家父親會拿來下酒的酸菜。要平時穿上身鐵定被維克托嫌棄得半死,但現在也管不上那麼多了。

勇利從大衣中翻出自己的手機,按了幾次電源鍵卻沒什麼反應。「……我的電源線。」幸好他的行李箱還不算太亂,他能趕緊抓了充電線回到被窩中,插座就在床頭。

然而即使接上電源後充電指示燈也不見亮。

「難道停電了嗎?」他皺起眉頭,只好又起身找行動電源,並讓終於打理好自己的維克托去門邊測試電燈開關。

天知道維克托怎能把那團亂七八糟的衣服穿得那麼平整。他啪擦啪擦地按了幾下開關,沒反沒應。

「可能外頭風雪太大吹壞了電線。」

「行動電源昨天充好了我沒用……但不知道能撐多久。」

「能看時間就好。我的就先不充了。」

勇利的手機終於成功開機,等待此刻顯得特別冗長的開機畫面過去,發現連網路訊號都不怎麼穩定。

「已經快九點了……啊。」

「發生什麼?」

「有未接來電。」他點開來電紀錄,未接竟然高達十幾通。他對著從七點就開始孜孜不倦發來的來電發了會兒呆手機又開始震動起來。

鐵定又要被罵得狗血淋頭。他小心翼翼地按下接聽。

 

「……早上好?」

『早上好個鬼!為什麼不接電話!』

我還以為你們兩個被大雪活埋啦──電話那頭的少年嗓音一如想像中的暴躁。

「手機沒電忘記充了,而且我們這裡停電。」

『……早上起來看氣象說你們那邊有暴風雪。』

「確實有。你們那呢?」

『下了一點,不大。』

「嗯。」

勇利突然不知道該說點什麼,這通電話(或著該說這十幾通電話)讓他挺高興的。

叩叩。有人敲響了房門,維克托擺了擺手讓勇利回到棉被裡去,自己則前去開門。長話短說──開門前他回過頭以口型示意。

「總之我們沒事──目前沒事。只是可能要晚幾天回去。」

『現在才不是說那種廢話的時候……算了。』反正人活著就好。尤里含含糊糊地嘟嚷,『你說那邊停電?那趕緊掛了吧。』

「謝謝你的關心。」

『噁,才沒有。』

待電話那頭傳來收線的聲音勇利才放下電話。門外的對話又低又急促,對他而言難以理解,只隱約知道大概還是上回那位姑媽。

「明白了。謝謝。」

他聽見維克托簡短地回應,隨後便關上門。

「怎麼回事?」

「也就那樣──雪太大了,整棟屋子停電,天氣太冷了,緊急發電機有點運作不好,大概還要過一陣子才會有電。」

「這種天氣也不可能抬棺吧。」

「對,又要延後一天……」

真想趕緊回去啊。維克托喃喃自語,「有點想念馬卡欽了。」

「確實。」勇利附和著點頭,他們都想念那隻親人又可愛的大狗。

幸好昨天有買些麵包,雖然本來預定是要在回去的路途中吃的。難得有間麵包店能讓維克托雙眼發亮,一時興起買了不少。

「話說、」

「怎麼?」

「吃的怎麼辦呢?」

「我們不是有麵包麼。」

「我說其他人。」

「嗯──誰知道呢?」

說不定其實這裡有準備大家的三餐,誰知道呢?維克托聳了聳肩,轉身又鑽回被窩裡,好不容易穿得平整的衣服又開始起皺,「要是沒有的話,就要變成恐怖電影啦。」

暴風雪、遠離市區的山莊,大雪封路以至於無法離開、又停電──他掰著手指一項一項細數著眼下的戲劇性要素。

「總覺得是部不錯的電影啊。」

「三十年前的話可能吧。」

這種俗套的劇本搬到現代只會為人詬病罷了。

「別這麼說啊,如果我和你當主演的話,絕對會大賣的啦。」

「在恐怖電影裡?武力值有點太低了吧。連冰鞋都沒得扔。」因為放在家裡沒帶出門。

「冰鞋那麼貴不要扔啦。」

現在想想,除了一直跑之外大概也不能做什麼,好在他們倆人體力都不錯。

「鬼怪類的恐怖電影之類的?」

「我不喜歡那種耶。」

妖魔鬼怪什麼的,只要覺得是假的就不會感到害怕。反而很有真實感、彷彿現實世界會發生的劇情才會令人打從心底寒毛倒豎。

「例如說,在這種狀況下,大家又彼此不認識,此時主人突然端出的肉湯……」

「你喜歡那種的?」

「唔呼呼,勇利起雞皮疙瘩囉。」

那是因為你把手伸進我的衣服裡──勇利差點沒翻白眼,維克托的體溫一向偏低,方才又在外頭待了好一會兒。

「如果這時候在大廳裡出現屍體的話,誰會是兇手呢?」

「為什麼變成推理片啦。不是驚悚恐怖片嗎?」

而且為什麼要在大廳,如果放在房間裡大概等雪停了都不會有人發現。畢竟這裡沒有人會去開別人的房門──話雖如此,不這麼做的話編劇會很困擾的。

「勇利一定是當偵探。」

「為什麼?」

「因為我想當偵探助手。」

「偵探應該比較帥吧。」

「可是我想在勇利陷入苦惱的時候扮演關鍵角色,突破最困難的盲點的時候給你靈感,然後噹地一聲!謎題就解開啦。」

謝謝你,多虧有你才能解開這個案件──說不定還會有這樣的台詞呢。維克托把鼻尖埋進他後頸的衣料,「到時候要給我感謝的親吻唷。」

「劇情一下子變得很親民啊。比人肉燉湯好多了。」

「搞不好我很有編劇才能?」

「觀眾才不想看戀愛喜劇,是推理片喲。」

「真相只有一個!」

「不行不行不行。」

戀愛情節又沒什麼不好,不是說跨過危難會加深二人之間的羈絆麼,「那我們手牽手逃離提著切肉刀的兇手的橋段該怎麼辦?」

「結果還是驚悚恐怖片喔?」

「一起被煮成肉湯也好,至少可以在某人的胃裡永不分離……」

「一起變成排泄物?」

「有夠沒情調。」

「這種浪漫就算啦。我想要一起好好活下去來著。」

「加一次方分。」

「加太多了。」

真是不可思議,明明才睡醒沒多久,不過兩人這樣窩在同一床棉被裡,牽著手聊了一會兒天,睡意不知不覺間又漫上來了。

維克托眨了幾下變得沉重的眼皮,感受到勇利說話的速度也漸漸變得懶散而緩慢。

怎麼不想多說點話呢?和勇利聊天永遠都很有趣,不然這個下著大雪又不能玩手機的場所簡直和人間煉獄沒兩樣。

興許是不著急的緣故吧。他們有很多時間。

理所當然地。

睏了嗎?掌心中的手指緩緩摩娑著,即使不必用眼看也能準確描出掌紋。

那就再多睡一會兒。

他們不再說話。



【TBC】

其實劇情有點拖得太長......加了很多原本沒想到的東西

廢話一聊起來就沒完沒了,廢話病何時才能治得好QQQ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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