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維勇維無差】七日(01)
稿子以外的東西寫起來都很愉快&斷網寫字就是效率(←
&今天在朋友家煮湯圓結果和人生一樣大爆炸了(x
不管分析論文還是掐架都看多了直接寫文吧,我覺得這是最直接表現我的方法了
有對應結局修改情節
※老樣子OOC自我流解釋私心都非常多,大家請自行注意走避
※原創角色有
※總之自己擅自妄想了一些東西、應該說妄想了很多東西(←
※試試看自己到底能任性到什麼地步呢,用這種感覺寫出來的
※總之還請隨意地觀看
第一次並非概括性地描寫他們,其實還是有點緊張的XDDDD
※忘記今天平安夜了,平安夜快樂!!!
【七日】
他難以形容那究竟這算不算是美好的回憶。
在總是燦爛而美好的、與勝生勇利一起的日子裡往往鍍著一層蜜且泛著暖意,爭吵也好摩擦也好總是發著光的。
和那些比起來,那段日子大概稱不上愉快,甚至要是沒有勇利在絕對是難熬的一星期。
因此──想要珍惜的心情才格外強烈。
在那埋在冬季大雪中、晦暗而寒冷卻靜謐的七日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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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要下雨了。」
當勇利試著打開車窗,寒風便從外頭直接灌了進來。濕濕冷冷、彷彿會刺進骨子班的溫度讓他的後頸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真是不清爽的天氣。他喃喃自語,時至今日他仍不怎麼適應俄羅斯的冬天。
實在冷過頭了。
「應該會下雪吧。」
「經驗?」
「是天氣預報。」
「別欺負看不懂俄文的人。」他把窗子及窗簾都關上拉妥、回到自己的床上,滑開才充了一半電的手機,「希望還是別下雪比較好。你說到站之後還有一段路。」
「搞不好等到站之後雪就停了,還有得坐呢。」
「……大國格局。」
四個小時,這班火車離開車站後開始計算的行駛時間。盡管他的家鄉也是鄉下地方,四個小時大概也足夠讓他到達目的地了,然而在這段旅程中四個小時僅僅是剛開始。從方才窗外匆匆瞥去的一眼中只能望見朝前方無限延伸的鐵軌,好似永遠都到達不了盡頭。
雖然感覺也不是壞事,如果和維克托一起的話。
和日本的電車精明幹練的印象不同,俄羅斯的鐵路總給人一種年代久遠的感覺,有些年紀的木板,窗邊斑駁的油漆,不可思議地他並不討厭這些,只覺得有些新奇。
兩張單人床,中間夾著一張小桌,以及架上的行李。
此刻他們的世界就這麼點大。
「勇利。」
維克托探出手來,臥鋪車廂空間不寬,即使躺在不同床上他們能輕易地搆著對方,只要他們稍稍對彼此伸手。
「要是再說『抱歉』或是『謝謝你陪我』之類的話我就要生氣了哦。」勇利握住了朝他伸來的手,指根的戒指發出輕微碰撞的聲響,「又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
「連道謝都不行啊。」右手稍稍緊握了一下對方的指尖後放開,維克托又去拿擺在小桌上的伏特加瓶,他在上車前買來的。
「要入夜了,你要不要也喝一些?」
「不要吧,我又不太會喝。」他酒量本就不怎麼樣,幾杯香檳下肚就會醉得徹底,更別論高濃度的伏特加,和安眠藥沒什麼兩樣。儘管在長年攝氏零下十幾度的俄羅斯靠酒來保暖是必須的,非逼不得已勇利不想採取這種有風險的保暖途徑,他還寧願抱著馬卡欽睡覺。
「才一點沒關係吧,不然會冷喔。」
「我覺得還好。」
「就算你喝醉在這裡脫衣跳舞也只有我會看到啦──但脫衣服還是不太好,因為很冷。」
而且這裡很窄,不夠你跳舞。維克托愉快地笑了起來,「不然我餵你?」
「……我自己來。」
「真可惜──明明難得只有我們兩個人。」
由於沒有杯子,勇利直接捧著瓶子喝了一口。熱辣的液體滑過喉頭時他忍不住皺眉,對他而言喝伏特加和直接喝酒精差不多。他喝酒上臉快,沒一會兒雙頰就紅潤了許多,「謝謝。」他把瓶子遞還給維克托。
看著維克托拿著瓶子直接灌的模樣他就心驚──伏特加的語源似乎是俄語的水。和勇利壯士斷腕的表情相反,維克托一臉重獲新生的模樣。不愧是正統俄羅斯人,沒兩下半瓶就消失了。甚至連尤里的酒量都比勇利要好得多,明明還不到可以喝酒的年紀。
酒精的作用令他全身發熱,確實驅散了先前些許寒意。勇利把窗簾撥開一些稍稍窺看窗外,外頭的天色已經完全暗下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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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拿著信走來的雅科夫臉色確實不好看。勇利看過很多次他發火的模樣──維克托的確擅長用各種不同方式惹惱他──但這樣沉重的表情還是第一次見。
純白色的信封被遞了過來,上頭只寫著這裡的地址和維克托的全名。「寄給你的,但我想不是什麼好消息,維恰。」
「唔。」
維克托看上去沒什麼反應,雅科夫難得地沒多說些什麼,只朝他點點頭就走了,連原先站在附近的尤里都有意識地走開了幾步,甚至看到勇利想靠過去還衝著他皺眉頭。
「喂、你要過去?」
「沒理由不過去吧。」
勇利在維克托身邊坐下時他看上去仍是沒反沒應的,比起震驚更像是在發呆,看見什麼不可思議的事情那樣怔著。
「是我能問的事嗎?」
「沒什麼大不了的,訃聞而已,一個遠房的親戚。」
「…...寄到這裡來?」
「我可能沒說過我住哪裡……大概吧。」畢竟從少年時期他的訓練場地就一直沒變過,寄來這裡也是理所當然的,「我和他們很久沒聯絡了。這麼突然找我也──」
「你不打算回去?」
「算上搭火車的時間得三五天呢。」
「我不是那個意思。」
由於是訓練中途,勇利並未戴上眼鏡,平常也沒有佩戴隱形眼鏡的習慣。此刻的自己臉在他眼裡大抵是模糊的吧,維克托想著,他並沒有刻意用力睜眼來看清,只是普通地望過來罷了。
究竟他是如何看清維克托表情的呢。
「我是說,你真的不想回去嗎?」
「──為什麼勇利會知道我想回去?」
他們在搖搖晃晃的車廂內各自鑽進自己的被窩之中,他看見勇利因畏寒而把自己用棉被整個人裹起來,像是某種吊在樹葉下的昆蟲的繭。
「嗯,直覺?」勇利原想把整顆頭也塞進棉被裡,又覺得呼吸困難而放棄,「如果是不在意的事,你不會那樣發呆。」他從未過問維克托的家庭狀況──從他對勝生家的憧憬推測大概不怎麼愉快。勇利甚至想過維克托可能抗拒來自老家的聯絡,又或著其實他抗拒,只是過身的是特別的人。
要說自己沒有好奇及私心必定是騙人的。正因如此他才不願聽見任何道歉或道謝。勇利摸索著切掉了頂上的電燈,車廂內立即陷入一片黑暗,外頭厚重的雲層和窗簾遮擋了所有月光及路燈燈光。
黑暗使人感到寒冷。即使近在咫尺,他還是想念維克托的體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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肯定會成功的努力並不是努力。
在黑夜中徘徊,流出鮮血,在偶然一次伸出的手中、幸運地抓捕到的東西。
那就是成功了。所以,不要把這種東西當成目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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維克托睜開眼時,周遭仍伸手不見五指,從夢境裡硬是被拔離讓他心悸,車廂又悶又冷的空氣隨著他呼吸被大量灌進肺裡,有些不好受。當他望向對床,只瞧見一個大大的棉被團,他知道勇利縮在裏頭,安穩的呼吸聲被隔絕在布料之中,但他莫名想聽得不得了。
他不喜歡搭火車,時間過長的旅途讓人孤獨。當他滑開手機屏幕想確認時間,一瞬間的亮光又刺得他想閉上眼。
是半夜兩點。運動選手的優良作息讓他很久沒有這麼晚還醒著過。來自世界各地選手們的動態仍持續不停更新,社群網站裡沒有真正的日夜,無論何時世界總有超過一半的人沒有入睡,包括他發的上一條動態現在仍有許多人紛紛評論點喜歡,他隨便看了幾下就關上手機。
不知道為什麼會突然夢見那些,明明是很小時候的事了。
到現在維克托仍沒什麼實感,關於有人死去這回事。
覺得腳底在發冷,他想去拿小桌上的伏特加,卻意外碰倒了瓶子,發出不小的聲響。
「……維克托?」勇利的聲音埋在棉被裡,帶著剛睡醒的沙啞與模糊。
「抱歉,吵醒你了?」
「車廂裡不是很好睡……剛剛醒過一次了,沒事。」
反正明天也只是搭車而已,勇利乾脆坐起身來,去摸索放在床頭的眼鏡並戴起來,「怎麼你也醒了?」
「做了一點夢。」
「真難得。」
與時常做夢的勇利相反,維克托平日是不怎麼做夢,就算隱約夢見了些什麼,醒來大多也不會記得。
「夢見什麼了?」
「以前的事。大概是我才剛接受訓練的時候。」
「頭髮還沒剪掉?」
「應該說還沒留那麼長吧,總之很小。」
「然後呢?」
「我以前會趁晚上偷偷溜進冰場,因為有扇門的門鎖很舊了,用力一拉就會開,過了很久管理員才發現......」
「自己練習?」
「練跳躍。雅科夫不准學生在升上成年組前練四周跳,所以我都私下自己偷練習。但那時候還小也沒人指導,經常跳不成……」
為了一次跳躍,需要注入更多靈魂。
他只是想起了那句話。
他會感到焦躁,當他一個人待在夜晚的冰場。然而又有某種念頭驅使他這麼做。
「每個人小時候會做的事大概都差不多吧。」
勇利思索了一下,從自己的床上起身,在維克托身邊坐下,「聽你說這些,其實有種親切感?」
「……你真不該嫌我以前在安慰你的時候白目,親愛的。」
「我們總是如此。能懂就好。」
「我反而覺得在這方面我們都該想點辦法。」
關於究竟是否真的明白誰又知道。
「所以你現在想安慰我嗎?」
「我只是想告訴你那不是壞事──至少全世界的青少年選手如果知道這件事大概會很高興。」
「看來你真的沒想安慰我。」我要懷疑你對我的愛情了,維克托刻意彆扭地咕噥。
「看來你沒事了。」
勇利被他裝腔作勢給逗得挺開心。他揉了揉維克托的耳朵,維克托的體溫比較低,耳垂也是冰涼的。
「我回床上了?」
「不如我們一起睡?」
「擠過頭了吧。」眼見身下的可不是普通的單人床,而是火車臥鋪的單人床。勇利雖然還算纖細卻也是成年男子,更甚至維克托壓根沒法把他的腳完全伸直,「我還以為擠我那張床就是極限了。」
「可以啦。」
「太──擠──了──」抱怨姑且是抱怨,他仍沒推拒圍過來的手臂或直接抱著他倒在床上、卻一點也不強硬的舉動。不大的單人床一下變得密度極高,連調整手臂位置都變得困難。
「到早上手會麻哦。」
「明天也沒有要做什麼啊──這句話是勇利自己說的。」
果然還是這樣好。他滿足地舒了口氣。
過長的旅程讓人孤獨,然而於此刻的維克托而言不過錯覺而已。
【TBC】
勇利陪同維克托奔喪的七日,沒意外的話應該是個有一點灰的小故事
因此會有關於維克托的背景妄想,毫無根據考據完全是隨心所欲的(????)隨便設定了,若之後被官方打臉也心甘情願,反正不會是最近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