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職高手】【張安】小習慣
大家好窩是台台兒////
張安群作業趴萬(←)第一次試寫張安覺得困難ˊˋ
總之依舊OOC大爆炸請見諒(←
純的什麼都沒有(???
短短的(???
【小習慣】
張新杰看書時，手指會無意識地摩娑書頁。
這不是個容易發現的習慣，紙張摩擦發出的聲音極小，得在安靜的地方仔細聽才聽得見。
例如只有兩個人的地方。
安文逸喜歡那道聲音。沙沙沙地帶點催眠感，在房間裡規律地響著。很多個下午，他就是聽著那道聲音醒來，或是聽著那道聲音睡去。
張新杰有嚴謹的午睡時間安排，即使在夏休也不例外。安文逸也會跟著一起睡，但雖然個性自律，生活習慣卻沒有那麼一絲不苟的他很容易就這樣睡上一個下午。
他其實是有些不好意思的，為了他不出色的自制力。
張新杰通常會叫醒他，而如果沒什麼安排的話就讓他繼續睡。自己也不離開床舖，就從床頭抽一本書靜靜看著。
有時候安文逸在半夢半醒間地醒來，迷迷糊糊地往對方看去。沒戴上眼鏡的他看不清張新杰的表情，卻聽得見書頁翻動時的聲響及對方比平常柔和許多的嗓音。
「睏著呢？」
有些。安文逸點點頭。
「繼續睡吧。」
張新杰會稍稍撥開他的瀏海，輕吻一下，又翻了一頁書。
安文逸覺得心滿意足地闔上眼。
最美好的時光不過於此。
他一如往常地在那道沙沙聲中睜開眼。
「醒了？」張新杰望了過來。
安文逸沒有回答，他感覺腦袋還有些沉。
「書好看嗎？」他整個人埋在棉被中，聲音聽起來悶悶的。
「沒看多少。」
「什麼內容？」
「念段給你聽聽？」
「嗯。」
捧著的書似乎本來就沒看完多少，去掉推薦序和前言也不過三兩頁，張新杰揀了段內容，緩慢的朗讀出來。
「──『長河沉寂地向前流去，流過夏娃和亞當的教堂。從彎彎的河岸流進，流經大弧形的海灣，沿著寬敞的大道，把我們帶回霍斯堡和郊外』。」
「……芬尼根守靈夜。」安文逸聽出了這句著名的開頭語。
「你看過嗎？」
「沒有。太難了。」
「的確。」
「你看得懂？」
「我的學歷還沒你高。」
那你還看得這麼認真做什麼。在簡短對談的功夫間安文逸的雙眼又重新閉上了。
他還記得那些名人如何批評這本書：太浪費時間的著作。
張新杰聞言笑了出來：「這是中譯本。不過看了三頁也覺得我是在浪費時間。」
「你會看完嗎？」
「看了就看到底吧。」
「不浪費時間？」
「反正我也沒多認真看。」
「那看什麼？」
「看你。」
「……」
「睡著了？」
「沒。」
「還睡嗎？」
「再一下。」
「等等叫你。」
張新杰往他頭頂揉了兩把，又把視線放回書頁上。
沙沙沙、沙沙沙地。
指尖摩娑書頁的聲響再次細微地響起。
安文逸在那道聲音當中漸漸沉入夢鄉。
還記得在某日下午他們一起看那本《查泰箂夫人的情人》──兩個大男人擠作堆其實並不舒服，但沒有一方對此提出抱怨──安文逸很懷疑為何張新杰能臉不紅氣不喘地看那些露骨的描寫，自己卻沒看兩行就忍不住移開視線。
「這是文學。」張新杰沒忍住一聲笑。
夢境裡虛幻交錯，安文逸感覺後腦昏昏沉沉的，張新杰在窗邊翻著文庫本的身影漸漸模糊，扭曲成了各色的光。
他看見了家中的大書櫃，裡面的書一本本像是失重般四處飛舞。
安文逸聽見有人在朗讀文句的聲音。
是張新杰。
他的嗓音是那樣沉穩好聽。
鳥兒願為一朵雲，雲兒願為一隻鳥。
是泰戈爾的短詩。
變成什麼都無所謂啊，安文逸迷迷糊糊地想。
只要能和你並肩，成為什麼都很好。
夢中遠方山頭彩霞滿天，清澈的溪水從山邊蜿蜒而下，兩岸架著一根獨木橋。
他們一前一後，小心翼翼地踩著不大的步伐過橋，手指緊緊相扣。
自己好像是醒著的，意識又好像還不全然在自己的掌控當中，即使在夢裡視野也宛如摘了鏡片般看不真切。
但他總是在自己的身邊。
那就無所謂了。
張新杰把書又翻過一頁，隨後摘了眼鏡捏了兩下鼻樑。
《芬尼根守靈夜》無愧號稱看了最浪費時間的書，他確確切切的感受到了評論家的無奈──即使看了中譯本，他還是看不太懂這本書到底想表達什麼。
距離安文逸在次睡著又過去了一小時，他還看不到三分之一。看這種書比打榮耀還累。
他暫時放下了書，轉頭望了眼還在沉睡中的安文逸。
眼皮底下的眼珠子一直不太安靜，大概是作了夢了。
再十分鐘就把他叫醒吧，張新杰這麼打算著。
他又重新翻開《芬尼根守靈夜》。
指尖抵著二手書特有的泛黃書頁。
沙。
【END】
取材：《芬尼根守靈夜》(看到一半放棄了這啥玩意兒真看不懂
《查泰萊夫人的情人》(其實很好看喔推
《泰戈爾詩集》(隨便翻翻(???
只是想看他們閒閒的下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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