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尤(?)】【尤里中心】突發性吐花症兆

因為LL抽到女神UR所以前來還願((

其實之前短暫地發過一次又刪掉了,覺得有點那啥,所以這回修改然後拉長了一點重發,感謝讓我抽到我女神UR(雙手合十

重操舊業開始亂開腦洞,啊,好爽(←

自暴自棄後就會想要開始亂寫東西了,還請各位不要介意

※打個奧尤TAG但其實奧塔沒什麼戲份和存在感,原創角色的話比奧塔多,對不起(亂道歉

※花吐症PARO.............嗎?私設很重有隨意妄想科學的設定,需要大注意

※維勇勇維隨便,反正是一對(???

※胡言亂語不知道在說啥

※其實硬要說的話應該算尤里中心才對

※隨意惡搞PARO設定系列,請感受到危機覺得不能接受的大德緊急避難

※真的是非常抱歉(繼續亂道歉

【突發性吐花徵兆】

 

「你是否願意在戀人面前親吻一個陌生人,來救對方的命?」

 

這在前一陣子仍然是一項相當火熱的議題,無數人於網路上、電視討論節目、報紙等媒體上熱烈討論甚是爭論關於人類應該具有的道德、愛情、忠貞等等。有人對這樣的現象是否真的存在感到疑惑,有人真正面對相似的情況,也有人不以為然。

──以上種種現象,皆來自約二十年前突然爆發的怪異疾病。病原體傳染方式皆不明,目前僅有人類被感染的紀錄,無傳他種動物跡象。早發症狀為突然開始吐出花瓣,病發後平均三十天至四十天就會身亡。此病迅速引起了世界性的恐慌,即便世界衛生組織快速啟動全球防疫對策依舊無法阻止其擴散各地,上千人的生命開始了為期三十天的倒數,全球包含股市氣氛一片低迷,甚至開始出現為數不少的末日傳言。直至出現首例病癒案例狀況才逐漸好轉。而當事人聲稱,自己被暗戀已久的人親吻之後後便自動痊癒。

荒謬至極──來自某醫療先進大國的研究團隊率先對此嗤之以鼻。然而隨著治癒案例增加,以及一些方法和手段皆不太方便公開的實驗過後,該團隊心不甘情不願地宣布,雖原因不明,但此方法的確有效。

世界又再一次沸騰了。

這到底是什麼原理?會帶來什麼效應?這種怪病的真相到底是什麼?如果患者沒有喜歡的人該如何是好?說到底什麼是暗戀?

──在哲學家雙眼放光、科學家吐血三升、劇作家與漫畫家則興奮尖叫的年代,醫學的歷史在眾人議論紛紛中又被翻過了新的一頁。

眾多研究著作橫空出世,許多浪漫的喜劇悲劇接踵而來,在眾人為了這種病抓破腦袋流盡眼淚之時,來到二十年後的今日。

 

關於這種會吐出花的、目前沒有正式名稱,只簡單易懂地通稱為「花吐病」的小小疾病,在這個年代,已經是人盡皆知的常識了──

 

沒錯,只要去診所找位醫生,請他幫你「拿」出來就好了。

 

 

/

 

 

建立在這些前提下,尤里‧普利謝茨基認為昨晚看的電影非常無聊。

那大概是上個年代的文藝愛情片,他實在不懂維克托為什麼選擇這部來度過他們一個月一次的周末電影夜,那只是讓三人一狗(連挑片的本人都感覺無聊)在沙發前換得一夜好眠,幸虧地毯和不太冷的天氣使他們不至於著涼。

尤里只隱約記得就和小時候就看到吐的各種小說情節相去無幾,一場無果的戀愛,遙遠卻炙熱的暗戀,然而要是不成功,三十天過後唯有死路一條……

看在上帝的份上,他多希望下個場景能換到診所,讓女主角沒形象地張嘴讓醫生把裏頭萬惡的花梗取出,然後全劇完。

先不論暗戀不暗戀有沒有結果,有病就要治啊,各位觀眾。

「那個年代的偶像應該很辛苦哦?如果有個不認識的粉絲突然衝上來說,『嗨,我喜歡你很久了,我現在得了花吐症,如果你不親我我就要死啦,幫幫我好嗎?』應該對誰來說都很困擾吧。」

何況花吐症還是種會傳染的疾病──對勝生勇利來說,只是種會對別人造成麻煩的病症,「要是親了他結果自己又被傳染,一個沒弄好自己就要死啦。」

幸好我們都不是生在那個年代噢。維克托聳了聳肩,「哎,現在只會是酒吧的一種笑話而已啦。『嗨,這位可愛的小美人,我覺得我下面的小兄弟得了花吐症,難受得不得了,你願意親一下來治好它嗎?』」

「才親一下應該──」

「不要討論這個!」

尤里用力地揮揮手,試圖用大吼大叫來阻止過於成人的話題走向,「我只是想抱怨你選電影的品味很糟糕!」

「好吧,看來對年輕人來說花吐症已經過時啦。」

畢竟在這個年代,治好花吐症比治好感冒還容易許多。感冒還得吃上幾回藥,嚴重點可能還得打點滴躺幾天呢。

這個被視為和感冒差不多的詭異症狀目前號稱能完全痊癒,但依舊有許多至今仍搞不明白的地方,日日夜夜折磨著醫學家與科學家的好奇心,在經過被各方人員大罵不夠科學的科學研究下,大眾關於花吐症的主要罹患者還是有著一些共識。

花吐症好發年齡為十五歲到四十五歲,浪漫一點形容就是容易頻繁戀愛的年紀。但也有老人發病的紀錄,另外六歲以下的孩童目前沒有罹病紀錄。

目前根據調查,罹病者不見得是自覺有暗戀對象的人,另外也有情侶其中一方發病的案例,若情侶之間無法解決這個問題,還請各種意味上地自求多福。

「要是真的沒有喜歡的對象該怎麼辦?」

「不會有那種事情發生的啦。」

維克托的語氣像是在談論無聊的頭條新聞,「如果大家都覺得只有在暗戀的人才會得病,那患病的人自然覺得自己有在暗戀某個人,然後就會開始認為周遭的某個人特別順眼──」

畢竟戀愛啊。他說,

「戀愛這種東西,不是命運就是錯覺!」

「……感謝你的至理名言。」

尤里的表情和看著無聊的名人娛樂新聞沒什麼兩樣。號稱感受到命運的男人則是被他的命運不輕不重地瞥了一眼。

「反正這種狀況鐵定很多吧?否則在知道治療方法的前提下怎麼還會有人死呢。」

談到愛情,尤其是真愛,很多人都會變得不可理喻,甚至為此賠上性命。

事實上只要張個嘴把它拿出來就好。

花吐症不過是這種等級的疾病罷了。

 

 

/

 

 

有天在冰場突然吐出豔紅花瓣時,連他自己都嚇了一大跳。他原先只是在練習跳躍後有些喘了,停下深呼吸時覺得上顎那塊不怎麼舒服,像是有東西卡著那樣,於是輕輕咳了兩聲──頗為大片的花瓣就這樣飛了出來,落在冰面上。

「哎哎哎哎!」

米菈的嗓音聽上去興奮得很,「我們的尤拉奇卡吐花啦!」

「真的假的?」

維克托一聽見她高昂的尖叫立刻停下了訓練,滑過大半個冰場,結果湊過來之時語氣裡的好奇還是多過了擔憂或關心。「真的是花吐病?是什麼感覺?好玩嗎?花瓣吃起來有味道嗎?」

尤里能理解他的不擔心,畢竟只是和感冒沒兩樣的東西。他還是忍不住想翻白眼,尤其看見在那雙湛藍眼珠中熊熊燃燒著的興致之後。

「不是花吐病的話我也不知道是啥、感覺像是卡著痰的感覺、不好玩,不太舒服、味道……」他又咳了一瓣花瓣,沒立刻吐出而是嚼了兩下然後吐掉,「草味。」

還以為會有甜味之類的、有趣一點的味道呢。維克托看上去有些失望。

到底有什麼有趣的?那種像是噎著的感覺實在讓人不舒服,尤里忍不住多咳了幾下,又有幾片花瓣應聲掉出。

「這是什麼花啊?」

「誰知道,搞不好是哪裡雨林的特有種,別研究了。」

曾經有成千上百的論文研究吐出來的花種和患者究竟有沒有關聯、是否有別種含意──然而事實證明沒什麼關聯,似乎病原體內某種基因序列會隨機決定,就和人類的外觀一樣。

「真不知道為什麼那些神經病電視劇覺得這有什麼好的,不過就是嘔吐嗎?」

吐出來的花瓣自然不會維持著柔軟蓬鬆的狀態,事實上,大多數都遭到了唾液的荼毒,有些比起散落的花瓣更像被嚼過兩口然後被吐出的青菜,可憐兮兮地皺成一團。

「是嗎?至少不會有胃酸的味道,而且很好看啊。」維克托快樂地說。

相比這個只把這些當有趣的冰上活傳奇,他慢了一些才來查看狀況的學生則顯得有常識許多,當尤里看到勇利手上拎著的塑膠袋時,久違的感激之情竟湧了上來。

「去看一下醫生就好啦,雖然他大概會建議你過兩天再去拿。」

「什麼,我還得忍受這個狀態兩天?」

「就當鼻塞還什麼的忍耐一下?」勇利甚至拿來了衛生紙,讓尤里能把剛才吐在冰上的花瓣也撿進塑膠袋中,「很多人都會馬上就去診所,其實讓它長個兩三天,等花梗大一點會比較好拿哦,不然不好找,還很容易就戳到喉嚨……」

「你還真清楚哦。」

尤里覺得自己的語氣聽起來像是在諷刺,其實只是單純地在搭話而已。勇利說得像是自己的親身經歷,事實上當尤里這麼問時,他的表情的確有些尷尬。

「我……我以前有得過一次啊。很小的時候。」

「小的時候?」

噢,這回某人的反應可就大多了。

「什麼啊,你怎麼沒跟我說過?原來勇利這麼早熟?是我嗎?對象是我嗎?」

維克托立即對尤里與他手上裝著花瓣的塑膠袋失去興趣,反而對著勇利窮追猛問了起來。

「不是……花吐並也不見得跟戀愛有關吧。」

勇利記得那天晚上吃飯的時候──他甚至記得那天的味噌湯裡面放著鮭魚和豆腐,而他正試著把差點刺進牙齦的魚刺挑出。可能是沒嚼爛的海帶卡在喉嚨裡面,總覺得噎得有些不舒服,於是他喝進更多湯,並把嘴中的魚刺給吐出──

花瓣突然就掉了出來。

那真是毀滅性地不美觀,還有股味噌湯的味道。

寬子只是捧著臉頰「哎呀哎呀」地感嘆,隔天就帶著勇利去診所。然後一如他方才所述,醫生讓他回去多待兩天,等花梗長大一些便拿出來,整件事就這樣不輕不重地結束了。

「何況當時那麼小,再怎麼樣對象都該是優子才對。」

「咦──勇利當時就看過我的節目了吧?應該是暗戀我吧?」

「要是我看過你的節目就隨隨便便愛上你,你才應該感到困擾吧……」

何況罹患花吐病又不一定真的跟暗戀有關──勇利反覆強調。

畢竟科學尚未證實這件事,就不該認為那是真的。

「總之我只是想說、沒什麼好緊張的。」

「不、我沒有在緊張。」

只是要去拿出來而已,比扁桃腺發炎還簡單。

尤里記得某位小學同學曾動過割扁桃腺的小手術,還在醫院躺了兩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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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正如勝生勇利所述──不如說,一切實在太符合勝生勇利所述,反而讓尤里感覺有些火大。

即使說了不必擔心,他還是被莉莉婭押去診所看診,毫不意外地得到「過兩天再來」的指示。醫生甚至連讓他把嘴張開都沒有,光聽今天才剛發病就揮揮手讓他回家,大概不是絕世名醫就是個庸醫。尤里想。

算了,只是把卡在喉嚨的東西拿出來,也沒什麼難度吧。尤里曾試著想用舌頭頂頂看那個卡在絕妙地難以發現的位置,甚至幻想能靠自己把它咳出來,卻因為找不到實際位置所以作罷。

這種東西在幾十年前竟然是絕症,真是不可思議──或許正因為被視為無法治癒的絕症,才沒有人去思考直接取出的可能性吧。太過異想天開、而且相當地不浪漫。

突破往往來自最簡單的奇思妙想。

如果能直接解決問題,誰還想要大費周章地請暗戀對象來親吻自己?

由於畢竟是傳染病,出於各方面考量他暫時離開了莉莉婭家,回到自己原先的住處。這裡的生活功能基本健在,衣物或各項生活用品也都還有,由於賽間的忙碌,他並沒有一次大搬家,只是一點一點地把常用的搬過去而已。

他那隻可愛的貓在自己躺下後毫不客氣地趴在了肚子上,大喇喇地甩著尾巴。當尤里起身撫摸牠的背時牠突然好奇地嗅聞了兩下,之後又安安分分地趴好。可能還是有某種氣味,只是尤里自己嗅覺疲勞聞不出來。

診所沒有開給他任何的藥品──本來就不需要什麼藥品,只在離開前親切地附贈了一小疊透明的塑膠袋,不必要的小貼心總莫名地令人惱火。而他這兩天的任務就是乖乖地待著,把那些艷紅的花瓣塞進塑膠袋裡面,滿了打包,換下一個空袋子。

等待花梗長大的這兩天被嚴格禁止上冰,雅科夫不會允許呼吸有任何被阻塞可能的學生進行訓練。儘管尤里認為這比鼻塞還要不嚴重一些。想到接下來兩天不能上冰他就已經開始感覺無聊,因為他也沒什麼地方好去,要是出門也得拎著可笑的塑膠袋,告知每個經過的路人這兒有個花吐病患者。

這個怪病讓他覺得自己突然乏善可陳,上社群網站也沒什麼好說的,沒人會在個人網頁告訴所有人自己感冒或什麼別的──好吧,維克托或許會,但通常也不是為了曬自己的感冒,而是曬勇利給他煮的薑湯或雞蛋粥。

但沒人會告訴全世界自己得了花吐病,那沒什麼好自豪的,何況只會讓所有八卦愛好者關心自己是否有感情上的困擾。

真是無聊。

他漫不經心地查起關於這宗怪病的資訊,包括那些早就爛大街的發展歷史還有現實成分不足的戲劇小說,以及那些令人暈頭轉向的科學論文。

病原體外貌類似植物,事實上接近菌類,作為主要傳染源的花瓣是繁殖手段之一。其被視為本體的花梗會在寄主體內成長,直至堵住呼吸道導致寄主窒息身亡……

「看都看不懂。」

那些也不知道是研究結果還是推測的文章光看就令人發睏,於是他把手機甩到床頭,抱著懷中毛茸茸的小東西就直接睡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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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在無所事事時反而會醒得特別早。

發現床鋪四周皆散落著明顯是自己吐出的花瓣時尤里感覺心情相當毀滅。他原以為自己能在睡覺時閉好嘴,眼下這個狀況收拾起來很麻煩,他不知道該不該搬開床頭看一看床底下有沒有漏網之魚,尤其是看到自家愛貓竟然會把花瓣撿起來咬之後。他只希望貓沒有把那些可疑的東西吞下肚。

難道今晚還得戴口罩睡覺不成,對灑滿花瓣的床鋪他可是敬謝不敏。

努力把床鋪附近全收拾乾淨──最後還是懶得把床頭搬開──他又躺回床上。卡著口老痰般的不適感讓他不想睡回籠覺,而是直接把昨天隨意亂放的手機抓回來打開。昨天忘記接充電線了,幸好電量儘管岌岌可危還是剩下了那麼一點。

接上電源後他才點開通訊軟體,有來自維克托的關心(好奇?)訊息,雖然就語氣判斷訊息背後可能有兩個人;雅科夫與莉莉婭囉嗦的注意事項,還有奧塔別克發來的、看來是部影片的網址。

──對他們關係一知半解的人可能認為他和奧塔別克私下往來相當密切,事實上尤里並不那麼認為。

偶爾隨意聊點日常,或是傳點有意思的影片,頂多就這樣了。

奧塔別克找到的影片通常相當有趣,像是「某國中生一走出家門就被門前的陷阱倒吊起來在半空中旋轉」之類的怪影片總是能莫名戳中他的笑點,當那名受害者在半空中發出詭異的叫聲之時尤里甚至笑到從口中飛出的花瓣噴得大約有半公尺高。

於是他回了一個爆笑的表情符號,隨後覺得該講點自己的事情於是打起字,過沒幾秒後又僵在那兒。

該說什麼?「話說我昨天得了花吐症」?這有說的必要嗎?就和感冒了或摔了一跤差不多大不了的事──說不定感冒和摔跤還比較容易說出口。

嘿,擔心什麼呢,花吐症又不一定和那啥有關,科學還沒證實。尤里覺得自己簡直像在課堂上不知該如何舉手發言的社交障礙,打了好幾回字又刪掉。

反正這件事不需要被關心。已經明確有方向,只是需要兩三天的事兒,在他心中和已解決沒什麼兩樣。

搞什麼啊。他咕噥著,手機舉在空中直到有些發痠了,某種精力無從發洩的煩躁感讓他開始做起簡易的伸展。

這件事不會有意外。甚至比每次在場上練習跳躍更理所當然,甚至不會有摔倒然後扭傷腳的風險。他會無聊且安然無事地度過這兩天,隔天在診所一開門後就衝去報到,讓那名醫生把該死的花梗拿出來,除非那名庸醫末梢神經顫抖戳穿他的喉嚨。

不是什麼重要的事,自然也不會非得讓人知道不可。

但這或許是個有趣的話題,這怪病實在太痛苦了,他有一肚子抱怨可以說,卡在喉嚨很不舒服,收拾起來很麻煩,況且他還剛剛看了那部影片,笑到連花瓣都噴出來,搞不好能成為一種新指標也說不定。

這很有趣嗎?搞不好其實奧塔別克也得過花吐病呢,畢竟是三天過後就能好的病,壓根不是什麼需要特別被拿出來的話題。不過是種傳染病、類似植物的菌類、就算看上去很浪漫,但誰知道呢?真相可能比想像中更無趣,甚至可能一點意義都沒有。

畢竟只要拿出來就好了。

拿出來就好了嗎。他又嘟嚷一聲,終究還是放下了手機。

 

 

/

 

 

醒來時尤里才發現自己似乎又睡著了。

沒達到平日的運動量讓他睡不安穩,又因沒休息夠導致精神不佳,在家中閒晃無事可做,不知不覺又開始斷斷續續地睡覺。當他翻看手機,發現已經五點半。

待在家中第二天的下午五點半。

大概平常忙碌的人放起假來就會這副德性吧。待在家裡的時間太長,連貓都變得有些愛理不理的。這兩天訊息來得很少──他自己就不愛聯絡別人,頂多雅科夫叮囑要正常進食的通知每天都會按時發來,其他人的關心則是夾在某師徒其一的訊息一同送到。

由於沒上冰,這兩天尤里沒什麼實際的飢餓感,用餐的慾望也頗低,多半拿家中的營養飲料或充飢的小零食湊合,或是叫外賣。雖說讓冰場的夥伴們帶給他不是不行,只是他並非沒有行動能力,只是不想出門罷了,總覺得不太好意思。

此刻的尤里連出門倒垃圾的意願都相當低落,偏偏家中因為過量生產花瓣的緣故垃圾史無前例地多。他又不想把這種東西放在家裡太久,總覺得會發臭。

怎麼能麻煩成這副德行。

他也只能祈禱時間過得快一些,好讓這些災難早點結束,也讓自己能早早回到冰上。明明平日只要一有空就把手機拿出來玩,現在能一直玩反而不知道能幹嘛,沒什麼影片好看,社群網站刷久了也索然無味。雖然能去冰場旁觀別人練習,但也只是讓自己難受兼讓其他人像圍觀什麼不可思議一樣圍觀自己。

然後他又想起奧塔別克了──該死的,有必要這麼平凡地去想那位遠在哈薩克的朋友嗎──要是他真的無聊到給那位摯友發個廢到沒邊的訊息,通常過一陣子便能得到有趣的回應。或是抱怨一下也好,他一定能抱怨個四十分鐘以上。

然而他不想。事實上,他甚至有點擔心奧塔別克突然發訊息過來,他清楚自己並不是是個擅長敷衍的人。

明明只要不說奧塔別克就什麼都不會知道,也不是什麼不能給他知道的事。

尤里不想被做出任何愚蠢的、關於情感上的臆想。奧塔別克大概不會做出這些失禮的舉動,但他就是不想。

真難搞。他抱過腳邊的愛貓,牠正嘗試想鑽進放滿了花瓣的大垃圾袋中。儘管花吐並沒有傳動物的先例但還是小心為上。

天知道貓有沒有所謂的暗戀對象。

結果他的愛貓一下就對家中近日盛產的花瓣失去興趣,鑽進棉被中開始打起盹來,佔據床正中央的位置讓尤里無法再度躺下。

於是尤里離開床舖,把昨晚剩下的麵包和湯加熱後隨便吃下肚,放了一天的麵包變得頗為乾硬不易吞嚥,在經過咽喉時已經能明確感受到花梗的存在感。

明天就能解脫了。他已經決定在診所開門的一大早就奔過去。

把使用過的免洗餐具和中途吐出的花瓣一起塞進垃圾袋後,他決定上網找部電影來看然後早點上床睡覺。

和花吐病絕對沒半點關係的科幻動作大片之類的。

 

 

/

 

 

「來,張嘴,說『啊』──」

「……啊。」

尤里衝進診所時正瞧見櫃台護士才把鐵門拉開,但尤里壓根沒理會她,把門診費用拍在桌上,護士用一副見到什麼珍稀動物般的眼光打量了他好幾秒才把尤里請進診療室。

此刻那名醫生還在嚼著他的番茄三明治。看見尤里才不慌不忙的嚥下自己的早餐,拍了拍麵包屑,悠悠閒閒地說等等啊,讓我洗個手。

「頭再高一點,你比我矮這樣看我不見你的上顎,然後再張大一點……對對對,很好很好。暫停呼吸五秒,舌頭安份點兒。」

細細的鑷子伸進去,拿出來,結束了。

就像鯁在喉頭的一坨菜或之類的被直接扯出來,大量空氣一下通過呼吸到的感覺很不好,他猛烈地咳了好幾聲,過了好陣子才適應順暢的呼吸。

唉唷這花梗長得可真不好,這兩天你沒好好吃飯睡覺是吧?醫生甚至嫌棄了下。

「那個會怎麼處理?」

尤里指著那條濕淋淋、看上去可憐兮兮的花梗發問。

「直接丟掉啊,不然呢?你想帶回家當紀念?」

「我還以為會特別處理。」

「幹嘛呢,反正要是傳染給誰了,就再來給我拿不就好了,哇哈哈。」

……這庸醫。尤里翻了個白眼。

總之他第一時間傳訊息給教練們告知自己平安無事,然後站起身子,姑且平板的道了聲謝。

「對了,小弟弟……啊不,普利謝茨基先生。」

「幹嘛啦。」

這名醫生真的很明白該如何迅速削減病人的感謝之意以及製造客戶的怒火。

「你有暗戀的對象嗎?」

青春期啊什麼的,總該有一兩個吧,他饒富趣味地問。

「不是說科學沒證實跟戀愛有關麼。」

「確實啦,哈哈哈。」醫生揮了揮手,又開始嚼起自己的番茄三明治。

 

「雖然沒有科學證明,但有統計數據喲。」

在關上診療室的門之前,他聽見那名醫生輕飄飄的一句。

 

 

/

 

 

離開診所後沒幾分鐘,手機已經被冰場夥伴們大量的訊息淹沒,尤里對著震動不停的手機嘖了一聲,當中理所當然地沒太多厭煩情緒。

他選擇通通已讀,懶得去打字回應。反正距離冰場的路程也沒多久。

『最近訓練如何?』

遠在他國的摯友平凡問候反而顯得格外特別。

這兩天沒上冰──他這麼回應,接下來在輸入框裡反反覆覆地修改了好幾次,最終卻還是簡短地說,

感冒了。

然後他會收到一些關心,以及多喝水休息的叮囑,可想而知,甚至可能會有怎麼沒好好照顧自己的斥責吧,但那都無關緊要。

 

他終究沒把這件事告訴奧塔別克。

 

【END】

真的是非常抱歉(再度亂道歉)

姑且打奧尤TAG  各位大德如接受不能請在下面反應我一定刪

但是寫偽科學好爽(←

在這裡許願,地方非洲人需要更多U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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