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安】See you again(上)

大家好,這裡是在安文逸中心合本《萬千廣廈》中的張安擔當台台///

很榮幸能受邀在這本都是小安的天堂之中寫我的本命張安,也感謝各位staff們包容任性不成熟的我,大家一起愉快地萌小安!!小安萬歲!!!!!!!!!!((不要失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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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ee you again】

(01)

 

‘各位旅客请注意,目前本机遇上乱流,可能会有颠簸不稳等现象。请各位旅客务必回到自己的座位并系好安全带,请勿起身走动……’

广播正经八百又清晰的咬字预告着接下来旅途的不舒适,之後用英文重复了一次,接着是日文,韩文……用各式各样的语言重复相同的内容,念了整整五分钟才停下。而机身也随着这段广播开始左右摇晃起来。

安文逸皱起眉头,用力咽了唾沫来减緩解鸣。由于飞机摇晃得太过剧烈,甚至让他有种快把机餐给摇出来的错觉──他只吃了半份,还有一半留在桌上。

由于实在太过不舒服,他放弃了那份味道实在不怎么样的餐点。长途的飞机让他感到疲惫,想稍微睡一会儿又睡得不怎么安稳。

他下意识地去探随身包里的手机──正在飞行途中所以关着机──没有运转中的热度,摸起来有些冰凉,却让安文逸露出了浅浅的微笑。

 

 

X

 

 

‘到机场了。’

他在等待行李的途中迫不及待地掏出手机,意外地很快就收到了回复。

‘辛苦了。你去哪里?’

‘西班牙。’

‘這樣啊。’

‘前辈去过吗?’

‘去过。挺不错的,只是食物要等很久。’

看到这句符合对方个性的抱怨,安文逸不禁笑了出来。

‘对前辈来说应该很困扰吧。’

‘是的。但已经在网上查些了信息有心理准备。而且东西挺好吃的。’

‘那我就期待一下好了。前辈现在在国内吗?’

‘昨天刚回来,正整理东西。’

此时安文逸眼角瞥见了自己的行李,眼明手快地抓住了握柄。轮子在輾过地板瓷砖缝时喀啦喀啦的,震得他手掌发麻,却也没错过手机收到消息的细小声响。

‘谢谢你的明信片,我收到了。’

‘另外,路上小心。’

安文逸心情雀跃地扬起唇,却没有回复。

真是不错的开始。

 

随着荣耀之火在世界蔓延燃烧,这份原以为已在巅峰的工作仍蒸蒸日上,不见消退的模样。安文逸平稳地在兴欣一路打拼,在适合的时机选择退役,认真规划自己的人生。

于是他四处旅行。

尽可能地节俭,只为了看看四处不同的风景,退役后他开始走遍世界各地。

真是不错的决定。他打从心底这么想着。

正值夏季。地中海的热情阳光最为炽热的季节,又甫过午后,地砖吸收的热量还没完全散去,踏上去时脚底隐约一阵一阵的烫。空气中隐约蒸腾着热气,让街景看上去微微的扭曲。

真热啊,他掀了掀唇,无声地抱怨。挑的航班有些不适合,导致自己受了罪。于是他快步走到一处阴影下,只怕再过一阵子皮肤都要晒伤了。

“Bienvenido!(西班牙文:欢迎光临)”

在屋檐下一不小心碰开了自动门,换得老板一句热情的招呼。

安文逸有些尴尬,又不好意思表示只是来躲个太阳,便走入店内。

是一间随处可见的纪念礼品店。

他沉默了一阵,從架上抽了一张风景明信片,前往柜台付帐。店内除了他以外没有别的客人,安文逸就着有些空旷的服务台,掏出笔来。

写住址时是显得那样流畅无比,他已经写了无数次。

 

──张新杰先生  收

 

不知道这张明信片寄到时是什么时候,而那时他又在哪里呢?

 

 

X

 

 

把带回的行李按部就班地整理完毕后,才发觉天已经黑了。

经常性的旅游让他的生理时钟不再那样规律且牢不可破,明明到了他平日的进食时间却不太能感覺到飢饿,这种事几年前的自己是绝对无法想象的。张新杰笑了笑。

手机震动了两下,昭告有人来讯息。

‘到机场了。’

也不知为何,他们总习惯互相留下自己的去处。也许是报平安的一种方式吧,认为只要有人知道自己往哪去,就不是独自一人。

西班牙。

张新杰去过那个国家,他记得那里强烈的阳光和南欧人热情的笑脸,充满异国风情的饮食──虽然要等很久。西班牙人似乎不怎么守时。

安文逸比自己更不在意这点事,一定没问题的。

‘谢谢你的明信片,我收到了。’

‘路上小心。’

补上一句临时想起的祝福后他放下手机,将那张不大的硬纸卡从各式各样的广告信里抽出,谨慎地放进资料夹中。

 

 

 

(02)

 

 

“Chinese?”

端上前菜的女侍有着一口强烈南欧腔调的英文,动作举止利落又迅速,并非纤细而略带丰腴美感的线条相当赏心悦目。她热情地招呼安文逸,却也时不时回头和其他客人用西班牙文对谈,个性看上去很是豪爽。他点了点头,算是应了女侍的疑问,而不仿效餐馆内其他客人般主动向她搭话。一来他的英文不够到家,二来主动搭讪实在不太符合他的个性。

女侍大概也懂华人有些内敛的个性,绽着灿烂的微笑,挥了挥手。

“Don’tdrink too much.”

留下一句对外地人的关心,她往厨房走去。

“Thankyou.”

安文逸笑了笑,他桌上这杯Sangria调酒饮料对他的酒量连挑战也称不上,放了大量的水果和苏打,喝起来就像汽水,多喝两杯也不会醉。

这种让人心头一暖的关心也是旅行的趣味所在。

餐馆内到处漫着客人们的欢笑、杯子互相碰撞的声响,不会过于吵闹,却也不至于宁静得让人屏息,恰到好处的分贝让安文逸感到舒适,随着服务生出餐逐渐漫开的橄榄油香气让他有些飢肠辘辘。

深知南欧人不怎么守时的习惯,安文逸掏出相机开始整理相片。满意的,不满意的,拍糊了的。

各式各样缤纷多彩的博物馆、壮丽的教堂、一片晴朗的天空和人来人往的港口。安文逸本是不怎么热爱摄影的性子,他却热爱这些风景。

相较于出发前异常平稳的心境,在旅途中某种不知名的情绪总是异常高涨,让他格外不冷静,想对着谁微笑,对着谁讲讲话,对着谁说今天遇到的那些细小又高兴的片段,可以说上一整晚。

于是他又滑开了手机。上头一闪一闪的,是张新杰最新发来的讯息。

‘水果调酒很好喝。但别喝太多。’

他忍不住笑,自从上次喝得有些小醉──也称不上小醉,就只是有些晕──在那之后,张新杰最常见的提醒就是这句话。

在一次他们极为巧合地在异国相遇之后──

 

 

X

 

 

张新杰计算机是开着的,正收拾东西的他原先只是远远地望一眼知道安文一来讯息,并没有第一时间走上前查看详细内容。而随之跳出的一大张西班牙海鲜饭的艳照就让人很难忽视了。

‘那不喝了,多吃点。’

以及一张安文逸聊天时常用的笑脸。

……大半夜报复社会。

知道这是安文逸清楚自己热爱美食的个性以及现在中国的时间在那里开玩笑,张新杰不禁莞尔。

‘做人不厚道。’

尽管如此,他还是表面上抱怨了一句──多多少少包含一点真心在里头。

‘这个点了,前辈还没睡呢?快十二点?’

‘时差还没调。’

‘要调回来可辛苦了。’

‘没事。’

现在想想,自己好像也没刻意去调整时差。张新杰突然想起第一届世界邀请赛时自己为了时差煎熬的模样。

‘对了,上次送雨伞的事才说到一半?’

‘哦,差点忘了这回事。’

张新杰是真的忘记了。当时他人还在英国,到旅馆时候和安文逸聊起这件事,讲到一半安文逸实在困得不行先睡了。

实在是半大不小的一件事。旅行中充斥着许多这种细小的碎片,稍不注意就会沉入底端,和其他回忆混为一团。

相反的,从对方那端传过来的讯息却意外地记得清楚,那回他第二次踏上京都,第一浮出脑海记得的不是自己逛过的任何一间寺庙,而是安文逸心血来潮拍摄的冰淇淋机──他一样买了抹茶口味。

这回亦然,明明是自己忘了的小事,安文逸却记得清晰。

时分针在12处交叠,电子表在又过了一天的剎那发出哔哔一声。半夜12点整,张新杰确认自己毫无睡意,坐在计算机前打起字来。

安文逸回得不快,大概是边吃饭边用手机的缘故。张新杰原先想提醒他这样不利于消化,却又作罢。

这是很奇妙的。

原先根本不存在于行程表中,随时随地都可能发生的谈天说地,就这样耗去他预定要整理收拾东西的时间,却不可思议地不会使他感到焦躁。

‘等等有什么行程吗?’

‘时间还早,想去海边拍张照。’

相较于在明媚日光下闪烁的海面,张新杰认为黄昏甚至夜晚的沙滩别有风情。他相信安文逸也是如此。

因为他们就是在那里相遇的。

同样在南欧,同样在夏日夜晚,同样在人烟稀少的沙滩一隅。

在希腊。

那张印有蓝白圆顶建筑的明信片和张新杰在外寄给自己的其他明信片一同被贴在墙上──那是安文逸第一张寄给他的明信片。

 

 

(03)

 

 

逐渐消逝在海平面彼端的太阳明显温和了许多,正午里辉煌而炽热的日光也色调一暖,将云朵晕染成了柔和的橘黄色,看上去就像吸饱了糖水的棉花糖。

人越是往海面前进,脚下的沙子便越发细软。安文逸脱下了鞋,感受脚下的沙子被一阵阵波浪带走,自己的身子也随之下沉,向前进时便会留下一个深深的印子,待海浪又冲刷而来,脚印也随之消失。

地中海特有的海岸风情。

和午后比起来,黄昏的海岸是静谧的,欧洲人早归的习性导致此处人烟稀疏,但安文逸不以为意,只是持续地缓步踏进浪中,直到海面淹至小腿才停下脚步,执起相机。

他热爱拍摄风景。尽管在网络发达的时代,想要什么景点的照片都可迅速取得,由专业的摄影师更是能拍出不同凡响的光彩──话虽如此,他还是喜欢自己的照片多过于那些美得不真实的作品。

那是一种纪录的形式。张新杰曾这么说过。

不光是纪录景点,而是纪录着当时的天气、周遭的人群,自己的视野和角度,这些才足以被称上回忆的东西。

思及那场同样在地中海海岸的小小相遇,安文逸扬起唇角,按下来此后的第一次快门。

 

 

世界很大,也很小。

大得你穷极一生也踏不遍世界的每个角落,但也小得在任何地方都可能遇上任何人。在希腊特有的蓝白建筑之间看见那道熟悉的身影时,安文逸难得地踌躇了好一阵子,而险些错失了喊住那人的机会。

那并不是会为了对方寻死觅活的、或为了得不到而痛苦万分的情感。而应该是更加温暖的、和煦的,要是能相知相惜,彼此依赖的话会很幸福,是抱持着那样的想法而活的。实在太不激烈过了头,导致安文逸为此深思了很久,久得张新杰都退役一阵子了,他才回过神来地说,哦,我喜欢这个人吧。

在荣耀里拼搏了大半青春,不知不觉间已经过了为恋爱轰轰烈烈的年纪,尤其是在失败的机率还比较大的状况之下。想和他携手的想望是有的,但既没有沉重到催使自己开始行动,也没有轻盈到等待时光一切就会淡去,就以那样不上不下的重量压着自己的肩膀,想放下时却又能感受到一丝若有似无的痛楚。

安文逸绝非因张新杰而开始他的旅程,然而,这份情绪跟着他到世界各个角落也是事实。

是否应该就这样看着他离去,作为自己割舍这段单恋的象征──思考着这些时,其实代表自已已经放弃了吧。更精确地说,一开始就没有采取行动的打算。

是故,一切只能以奇迹来形容。

在希腊那条通往海岸的长长石阶上,当自己欲转身离去却被张新杰开口叫住时、他们在岸边散步谈天时、张新杰第一次不是严肃地抿着嘴角而是淡淡地微笑,展露着在作为职业选手时绝不轻易泄漏的感性时。

那大概是第一次──安文逸感受到自己的心脏以过高频率鼓动的疼痛。

“真的很巧呢,竟然会在这种地方遇到前辈。”

他那时同样脱下了鞋,赤着足在小小碎浪间行走。

“航空公司的优惠很划算。”

“是啊。”

安文逸想起在网页上大大的粗体字’漫游希腊!享受爱琴海岸的浪漫传说与风光!’

国王误以为自己儿子死去伤心欲绝而投海自尽,这样的神话当真浪漫吗?他忍不住质疑,却还是为了那过于优惠的折扣而下了订单。

在这样清澈的海水下停止呼吸,的确算得上是美丽的长眠。原先该追随爱琴国王纵身投海的那些不该存在的情感,此刻又因身旁的人开始摇曳起微弱的、却比先前更为炽烈的火苗。

也仅仅是微弱的火光。安文逸不打算趁势发展为一场燎原大火。零散火星能带来些许温暖,而大火烧尽一切后将徒剩灰烬,他已无法这般不顾一切。

放不下了那就背着吧,虽然似乎更加沉了一些。却也不至于沉到非采取行动不可的地步。

他们沿着海岸线,路程里该留下的那一串脚印全淹没在浪中。安文逸记不清那场谈话里的每个细节,只记得当谈起他们为什么踏上孤身一人的旅途时二人只是相视而笑。

嗯,其实也不需要什么理由。他们花了近三十分钟得出这样没营养的结论,史无前例的没效率。

那样漫无目的又毫无意义的谈话持续到了太阳完全没进地平线,打在脚趾间的波浪从凉意逐渐转为冷意。离开海岸线后又前往纪念品店各自寄了两张明信片。一张惯例地寄给自己,另一张则寄到了对方家中。

敬祝相遇。

以及,纪念一次奇迹。

一切都是那样顺理成章,到了糊里糊涂的地步。

他甚至不明白为何在夜色真正深沉之后为何会和张新杰背靠背地睡在张新杰下榻的民宿。欧洲人得以伸展手脚的单人床足够两名并不高大的亚洲人缩起身子入眠且不至于委屈彼此,即便如此,背上传来微妙的体温仍足够他心神不宁。或许是夹杂着复杂的幸福感来得过于迅速猛烈,又或着是餐间喝的乌佐酒酒精在体内分解挥发的缘故吧,偏甜的口感和特殊的香料气味让他忍不住多贪了几杯,感觉脑子轻飘飘的,像是塞入了大量的棉花。

正因如此他才会说出口。

过于渺小、过于简单。

过于──平凡的愿望。

安文逸无法确定自己的祈祷是否真的震荡了空气,抑或只是藏在唇舌间的一句呢喃。

“……前辈?睡了吗?”

“怎么?”

“以后还能明信片寄给你幺。”

“可以啊。”张新杰的嗓音在一片黑暗里听来格外柔和,”我也会寄的。”

“嗯。”

“接着你要去哪里?”

“之后想去非洲看看吧。”

“非洲啊。”

“想看长颈鹿来着。”

“长颈鹿动物园也能看的吧──去非洲很麻烦的,至少要挨三针,多的话可能要五六针。”

“说得前辈挨过似的。”

“是挨过。”

“所以我也行。”

“我可没说你不行。”

“就算深夜了,两个男人讨论行不行的话题这样好吗?”

安文逸呵呵笑了起来:”前辈呢?”

“计划往西走,接着会去意大利。”

“很美的地方。”

“我很期待。”

此即奇迹。老套的,重复的,他只能一再地用这个词来形容美好的、他想留住的所有一切,为此安文逸悄声祷告。

──希望这一秒永远不要结束。

他那渺小的、简单的、平凡的愿望。

 

【TBC】

一個胃痛談戀愛的故事(

來自我很久以前的坑(也不知道還有沒有人記得((  走向和當初設計的差了十萬八千里有吧,為何我的合本都是胃痛戲呢(????

那麼以上是第一部分!接下來也請各位多多指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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